成人用品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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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前,武汉会展协会公布的“武汉下半年举办国际成人用品展”的消息一经公布,迅速引爆网络。与此同时,淘宝众筹平台上,出现一条令直男们很心塞的数据,一款“互联网+”概念的女用智能成人用品上线电商平台短短20天,已众筹到了800多万元。这个数据的背后,是一位80后老板和他的设计团队,所创造的“互联网+情趣”神话。
这位叫杨海峰的80后老板,从河南小城一家小企业的普通采购员到北京街头的烧烤排档主;从北京一个籍籍无名的盗版文化书商到广州一家国内最大的“健康情趣”成人用品品牌商;从身无分文的创业菜鸟,到坐拥上亿资产的商业大咖,书写了一个传奇的创业故事。
4月19日,杨海峰携团队从广州来武汉考察。“武汉坐拥华中,辐射全国区,但在成人用品产业上还是一片洼地,我很看好这片市场。未来我们第一个线下旗舰店考虑落户这里。”
老杨烧烤:螺蛳壳里做道场
杨海峰1981年出生于河南平顶山一个普通工人家庭。20岁从中专毕业后,成为家乡当地一家企业的采购员。采购在外人看来,都是“油水“丰厚”的工作,人人艳羡。“身边的其他采购员都慢慢学会了顺手牵羊,利用各种机会捞点企业油水。但我对这种油水不感冒,也不屑。”杨海峰说。
两年之后,他认为“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年轻任性的他,写了封辞职信后,不告而别。
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”,2002年,22岁的杨海峰成为一名北漂。当时全部身家只有一个双肩包和几千块钱。辗转几个地下室后,为了维生,他在北京丰台区盘下一间小门面,主卖畅销盗版书。
书店刚开业三个月,“非典”突袭北京。大量外地人口逃离帝都,本地人则呆在家里在,北京顿时成了一座空城。这反倒让他的书店突然火爆起来,毕竟人们不敢出门只能呆家里捧着本书看。不过,杨海峰头脑又发起了热:“我们老家一句话,生意做遍,不如卖饭。恰好由于非典,旁边一个卖烧烤的店门,平时要十万块转让费,平时想都不敢想,这时却不要钱都可以转让了。我便趁机把它接了下来。书也不卖了。”
然而,摊子盘下来,他并不会烧烤。杨海峰带着干粮和水,前后用了20多天时间,把北京市图书馆一层楼的所有关于烧烤的书籍,全部看了个遍,笔记本整整记了七八本。“很多人认为烧烤这东西很简单,没什么学的。其实进入书本中你才会明白,什么叫螺蛳壳里做道场。”杨海峰深有回味。
学完理论,还要实战。他把北京城里那些招牌式的烧烤店一个个地吃了个遍,也把他们烧烤的一个个步骤牢记在心里。回来后,杨海峰常常顾不得撑得反酸水的胃,照着读书笔记和观摩得来的烧烤步骤,反复试验。那段时间,每天试验到凌晨,天一亮便奔赴各大菜场购买材料。整整一个月,杨海峰身上散发着各种烤串的味道。杨海峰对产品的极致追求,也是在这个时候形成的。小小的一支烤串,味道也一定要做到极致,香油、辣椒、孜然、胡椒……一个都不能少。他严格要求自己,在二两肉的肉串上做出了自己的特色。
2003年4月,非典疫情控制走上正轨,北京的人们不再那么恐慌,但仍不敢在封闭的室内聚会。于是,杨海峰的“老杨烧烤”大排档“duang”地一下火了。火了之后,麻烦就来了,有摊贩眼红他的生意,安排几个混混来闹事,杨海峰据理力争,右手臂被砍了一刀。如今,手臂上赫然可见的六厘米伤疤。
手伤了,生意没法做。杨海峰被迫出让门面,随后他找了一份医疗器械销售工作,过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。但一段时间过后,这种生活马上又令他窒息。“我还没有看够世界,我不能就这样安定下来。”
杨氏情趣定律:链接与开放
随后,杨海峰回到河南平顶山,开起皮鞋批发店,专门做便宜实惠的温州外贸尾单皮鞋,几年时间,他积累了一些财富,并和相恋多年的女友结了婚。
眼见着生活就要安宁,意外又再度来临。2008年春节刚过,杨海峰拿出全部积蓄,一次性低价吃进几十万的外贸尾单皮鞋。没想到几天之后,顾客纷纷拎着脱胶的皮鞋上门算账。原来,这批鞋子全是泡过水的受灾品。等他再去找批发商时,厂家已关门大吉。
杨海峰欲哭无泪。为了挽回口碑,他把所有的鞋子销毁,已经卖出的货原价赔偿。为了还债,他不得不卖掉刚购置的新房。幸好爱人给了他莫大的安慰:“30年河东30年河西,别怕,我们还年轻。”
“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,一切都可从头再来,我输得起。既然一无所有,也就无可失去了。”总结自己的这段经历,杨海峰说。
杨海峰和爱人蛰伏了一段时间,又开始重新寻找商机。2009年初,互联网电商风头极盛。凭着以前在北京从事医疗器械销售的经验与资源,他得知成人用品是朝阳产业,于是将目光投向了这个行业。经多地调查,他找到中国成人用品最大的市场集散地——广州。
“涉足成人用品行业,没有过心理障碍吗,妻子没有反对?”面对这个问题,杨海峰淡然一笑:“要说完全没障碍,那是假的。毕竟,情趣品这种东西,中国传统文化、主流文化向来排斥。别说拿它来向外沟通,而且还要赚人钱,就是刚开始跟自己老婆、家人说及这事,也得先嘀咕下,怎样来措辞。何况,我们刚开始就只是把它当作是一种商品而已。后来慢慢地也更加明白,性和吃饭、睡觉一样,是人的基本需求,应该正常看待,不应该被神秘化。只要它能够给人带来快乐,带身心健康,给自己带来财富,也给社会带来价值,就行了。”
认准目标,便开始努力。2009年年初,杨海峰和妻子从老家来到广州,在荔湾区紧邻成人用品批发市场的地段,花1000元月租租下了一间30平方米的单间,开始了又一次创业征程。
小小的房间,既是他们的住所,也是仓库和办公室。网店是个辛苦活儿,电脑24小时不能关机,每天趴在电脑前10几个小时。由于成人用品的特性,很多买家是在半夜里购买,而网店必须及时回应买家,网上买家甚至不会有耐心等上一分钟,只要有两三天疏于维护,生意便会一落千丈。因此,无论何时,只要听到提示音叮咚一响,杨海峰就要从床上翻爬起来,赶紧回复。为了不耽误顾客购买,杨海峰甚至将电脑“链接”上了音响:“叮咚”一声响彻房间,便条件反射“蹭”地坐在电脑前。
当年做烧烤的那种追求极致的完美主义,在网店经营上再一次表现出来。杨海峰甚至觉得,自己对产品的极致追求,近乎强迫症。起初,为了做好网店主页和产品介绍的用户体验,他花了整整3个月“装修”页面,反复琢磨产品,列上详细的参数和性能。
正是在这种精益求精的努力中,上线的200个产品,每一件产品的数据他都能对答如流,产地、用途、功效、缺陷、体验感等都刻在他的脑海里。“不怕你笑话,钻研得太专注了,走在路上,路灯、电线杆、树木、草丛每一件东西在我眼里都变成了成人用品。”他说。
就这样,2009年一整年,杨海峰几乎没睡过一个完整觉,还落下了肩周炎和颈椎病。直到随着网店走上正轨,开始公司化运作,招聘专职客服人员之后,他才从“叮咚声”中解脱出来。“太苦了,简直要把人抽空了。眼睛都感觉要瞎了,耳朵要聋了。”杨海峰回忆。
抢滩500亿:以“产品经理”的名义
专注和极致也给他带来了丰厚的回报。杨海峰的网店2009年3月31日正式开张,9月1日便赢得了第一个皇冠,又过了15天后拿到了第二个皇冠,一个单品一个月卖到3万多只。
2009年11月,由于产品销售额增长过快,杨海峰的网店被电商平台误判为虚假销售,被直接关店。这对杨海峰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!反复电话申诉无果后,他他只好背着两大包共计2万多张快递单,坐长途大巴到杭州去申诉。
“虽然那时的网店刷单不是太流行,但6个月两皇冠也是极少见的。他们都铁定地想当然的认为你是有问题来的。”杨海峰苦笑,“这种逻辑甚至逐渐形成了一种劣币驱逐良币的魔咒。这种魔咒常常会把你逼进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尴尬。”
按照电商平台的要求,杨海峰一头扎进了淘宝杭州总部旁边的一家网吧,整整在网吧熬了两天两夜。硬是将七八千笔交易支付宝交易号找了出来,一个一个写在每一张快递单上!这才让网店解了封。“之前我就患上的肩周炎和颈椎病。现在可好,这样一折腾,又让我右手落下严重腱鞘炎,连筷子都提不起来。”杨海峰一脸苦笑。
网店终于解封。2010年春节刚过,杨海峰的网店直接从淘宝2万多家成人用品店中冲到了女用品销售冠军。接下来的四年,公司流水超过了一个亿。
“钱赚得够了,你就会陷入另一种迷茫,开始更关心自己的存在价值。重新去审视自己所从事的工作。”他说。
他需要一个理由,来说服自己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。
“想想看,多少异地分居的情侣或夫妻,是因为性需求或爱需求无法满足而分手的。一些共同生活多年的夫妻,又不可避免地对彼此身体变得麻木。其它很多追求极致性福的人,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,现实生活中往往不能如愿。还有一些喜欢异想天开的人,有刚需却没途径。”杨海峰认为,因为整个社会环境还不够宽容。实际上,如果从心理学、生理学的角度看,这种需求应该得到满足。把它看开点,它其实就是弗洛伊德的利比多的合理正常释放,大而化之就是爱,就是创造。
杨海峰为自己的这些思考结论兴奋不已,他觉得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定位。2013年,他将网店转让出去,买下朋友在香港的一家成人用品公司,取名为“雷霆”,又拉来自己多年的资深设计师朋友,这位名叫Leon的设计师,曾是变形金刚系列玩具的主笔设计师,对人体工程学钻研颇深。
为了设计出能与国外品牌媲美的产品,杨海峰甚至专程飞往日本,购买了200多件各式成人用品,装了满满一箱,准备带回来研究。谁知,这箱样品在海关入关时碰到了麻烦。海关检验人员将他连人带箱子请到了问话室。“他们觉得我有点变态,怎么买这么多成人用品。”杨海峰笑着说。他不得不费了很大劲,来解释自己的从业身份和样品用途。广州是个开放的城市,最终,他得以顺利通关。这件事后来一直被作为玩笑在公司流传。
让“健康情趣”带上互联网思维
2014年上半年,移动互联网时代全面来临。杨海峰和他的设计师团队抓住这个机遇,在行业中率先开始尝试“手机+互联网+情趣”。是年3月份,设计师Leon正式启动一款互联网+概念的女用成人产品设计,实现手机与产品的连接,通过一款APP,实现产品的远程遥控和真人互动。“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。”设计师Leon打趣。
凭借这款智能情趣产品,他们的公司在2015年4月的上海国际成人用品展上一鸣惊人:尚未正式量产,即获得了近3500万的国外订单,和创造全球第一情趣用品众筹800万的纪录!实体展会现场也是火爆一片:买买买!借着这种势头,杨海峰还向记者透露,今年夏天还在计划携带着这款产品亮相武汉国际成人用品展。
为了将产品的用户体验做到极致,设计稿修改了上百遍,设计师团队不知熬了多少个通宵。“只有当你把工作视为自己的事业时,才不觉得累,反而从苦中感受到乐。”杨海峰说,那段时间,在自己眼中,整个广州又变成了一片成人用品的隐喻森林。产品的LOGO,便是设计师Leon在晨练跑步时,无意中从路边发现的四叶草。
“杨海峰及雷霆的成长经历实际上也是一种互联网+模式。这种模式与同样代表着互联网模式的马佳佳、小米等又有不同,我们把它称为第三种互联网思维。”资深产业观察人士、广州平兄财经慧客厅负责人饶润平认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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